金牌戏骨王劲松独家复盘:《声临其境》里我的声音秘籍
录声临其境是把双刃剑
谭飞:我觉得王老师是最能让我安静下来的一个著名演员,真的。
谭飞:所以我看你在《声临其境》,演瞿先生,穿着长衫,说那一段慷慨激昂的话时,我看下面好多人掉眼泪,说实话我眼睛都有点湿了,那个民族大义,那种东西,用那么生动的语言讲出来,你觉得那是不是就是语言的魅力?
王劲松:是语言的魅力。
谭飞:那么生动的语言。
王劲松:是,那段词11年了,当时那个创作的时候我都是历历在目。当时湖南卫视的龚任飞导演,提前跟我说了一下,他说劲松,没关系,如果是断了话,我们就再来。
谭飞:结果你是一气呵成,当时拍。
王劲松:一气下来了,下来了以后,他最后是被日本人说完这段词以后,一枪就毙了,就没有任何解释,掏出枪啪就是一枪,然后他的眼镜掉在地上,最后设计一个镜头,一群日本兵过来,走过去,跨过瞿先生的尸体,眼镜被踩得粉碎,然后我就记着倒下去,倒下去后说停,第一个冲过来的是谁?是导演,因为他没喊停,他一边冲一边喊停,然后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,我特别感动。
谭飞:我们也看到一直很低调的金牌戏骨王劲松老师,劲松兄,好像这几个月高调了,又上凤凰卫视去讲故事。
王劲松:《暗战》。
谭飞:又在湖南卫视做《声临其境》,我记得郭京飞有一句话,我觉得讲的特别好,他说王老师你是一身武艺,但是你从来就不愿意去炫耀什么,反而这样的人是非常非常有实力,你怎么看你这次的发声?因为原来的王老师给人感觉,你永远只是在角色中活着,好像你没有任何的什么新闻,或者让大家关注到你其它方面的东西,这次为什么你想去参加这样的一个综艺节目?因为湖南台综艺说实话也是双刃剑来的。
王劲松:对,你说的太对了双刃剑,其实我的经纪人,通知我说你可以去这个栏目的时候,我一期都没看过,我正好是在北京,然后我就问我们家人,我说有一个栏目叫《声临其境》我说怎么样?他们说:好!我说那看,对吧。把电脑抱过来就看,看的就是第一期,第一期的冠军是赵立新老师。
谭飞:对。
王劲松:看了第一期我就觉得不错,我是一个很少,别说综艺,我很少看电视的人,我这电视机几乎是不开的,就是放在那个地方当样子,我说现在的综艺栏目做成这样了,真不错,我再看一期,又看了一期,我觉着它最能最能说服我的地方是它展示了一个演员内在的品质,这个东西真的是骗不了人的 ,我觉得可以去。
谭飞:就欣然去了?
王劲松:对。
王劲松的配音秘诀
谭飞:当时马龙白兰度《教父》那场,确实配得非常好,因为马龙白兰度他演那个角色,那个故事都很经典,他为了角色的一个声音和形象需要做一些自己的改造和改变,但是你没有任何改变的情况下,你是怎么把握他的那种含混不清的?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去捕捉他的那个声音的?
王劲松:首先谭老师我这么跟你说吧,你答应人家去了,那么选题上面我就觉得我应该选那种我喜欢的剧目,我尊敬的演员,就是可能在我的演艺道路上成长的时候,他们放射出来的那种光芒曾经指引过我,我潜意识里面有一个我要尊敬他,我要致敬,这是我的第一个动机,所以我选的马龙白兰度,我就因为看的时候只是看这个人物,我们并没想着以后去配音。
谭飞:对。
王劲松:就把一个大佬给你弄出来了,我想那我再弄一下,我希望把他更好,于是我选的这一段,选完以后,从我来说我是模仿不了的,就是说你要把你的声音变成马龙白兰度不可能,变不了,我想找的是他的那个方向型,他的那种沙哑含混不清的感觉,他当时因为嘴里塞了棉花。
谭飞:是。
王劲松:他没法讲清楚,那么就把这个舌头给它绷直一点,别让它打弯。
谭飞:一弯了就很清楚。
王劲松:绷直一点这个就是技术层面的,从心里边还是要就是多揣摩一下他当时那种人物状态。
谭飞:就你觉得是两方面的一个?
王劲松:两方面。
谭飞:当时《教父》这段,从开始到最后呈现总共花多长时间?
王劲松:我准备了大概两天吧!两天时间就闲下来我就看,一直到飞机上面我还在看。
谭飞:现在说到那个《扫毒》,《扫毒》是大家惊讶一点,马龙白兰度因为我跟王老师也认识,我是比较能理解,因为我觉得这样经典的人物王老师你会去揣摩得很准确,但是因为古天乐好像跟你本身,他这个演员跟你本身差别也挺大的,他本身是香港演员,然后又是演一个《扫毒》的那种,演一个毒贩(卧底)。
王劲松:对,他警察演的多一些。
谭飞:对,你是怎么去捕捉他的这个声音的艺术?
王劲松:他这一段相对来说比《教父》要简单,因为他情绪比较饱满,特别的饱满,他做一个卧底,五年的时间,在毒贩当中去卧底,在这场戏里面,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控制不住自己了?咱们得这么去想想,因为什么?有一个镜头啪一下切过去,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,他的妻子蹲在那,抱着她的女儿流着泪看着他,这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,所以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,我的理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啪!爆发出来了,所以这场戏头两个字就是 够了,他就已经出来了,就已经到了上限了,他在后面只是在这个情绪上面的奔跑,然后他内心的那种颤动,他说话的那种哭泣,他几乎是哭着说的这段词,抽泣着说的。
谭飞:我觉得古天乐跟王劲松这一下就有点出乎意料!我听说还有一段动画片是因为只选两个?
王劲松:对,因为咱们把它去掉。
谭飞:那个其实也挺精彩。
王劲松:那个好玩,好玩就是那个《冰川世纪》,弄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动物,然后自以为是,自大,跟长毛象在一块,一个那么大然后那么雄伟,这一个那么小,然后每次龇牙的这样,那个比较可爱。
谭飞:包括那期胡万的改编,就是《让子弹飞》里面,因为原来胡万是没什么戏的,那里面改的我反而觉得因为其他几个人都跟原来差不多,你这个是特别突出,当时是参与了改?还是。
王劲松:没有。
谭飞:就是他们电视台给的一个安排。
王劲松:对,他给的安排也给了调度,其实也就是走了两遍就直接拍了,但是我一直不是特别满意,其实这个电影蛮深的。
谭飞:对。
王劲松:蛮深的。
谭飞:很多内涵的。
王劲松:它有受限制,就是说什么,只能是你们四个人,少一个都不行,多一个也不行,就是你们四个人在那弄,可能在结构上面会有一些不完整的东西。
谭飞:它是一种麻将结构,四个人打麻将。
王劲松:麻将结构,但是我是游离于在外的,我是没有坐到那个桌子上去的,他们三个人在那个地方,我是一边走一边在想他应该是什么样?这是一个老爷,这是一个管家,老爷演成那样,老爷是这种波澜不惊的,然后也行礼什么的,那管家应该怎么样?我就把他干脆放出去一点,以我的这种放,来把这个环境说明白,对吧?这样我们就相辅相成了,这两人就支撑了一个阴一个阳,那就这么去想了。
谭飞:当时这个结果出来后你想到了吗?拿冠军。
王劲松:没有。
谭飞:你没什么得失心。
王劲松:不是,我说别人可能不相信说你装的,我当时就不知道要评第一名,为什么?我每一次看的时候,都看到他们把个人的那个语言弄完,我就不看了。
谭飞:你就不看什么得不得奖。
王劲松:我不看了,因为我赶紧要看下一期。
谭飞:所以还是挺高兴吧首先?
王劲松:当然,它是好事,它是对你的一种肯定,对吧?
谭飞:那你自己心中,你觉得一个声音对一个演员,它的作用在哪?
王劲松:它是表演的一双眼,如果我们说一个大的表演,表演的一个范围,然后声音是一部分,这个人哪一个器官是声音?我就把它比作成眼睛。
谭飞:这是非常非常重要。
王劲松:太重要了。
谭飞:内心的一个窗户。
王劲松:太重要了,因为语言是最好的表达节奏的一个东西,那么我们还有外部动作,我们还有行为举止,包括我们能使用的东西,都可以表达出来的节奏,但是你最常使用的,在表演当中无处不在的,那除了哑巴以外,就是语言,不但要求你是清晰的、是准确的、是人物的,而且要求是你的节奏是恰如其分的。
谭飞:因为我看观众,包括是那些新生班的湖南台年轻的主持人都很开心,当然他们最应该接受教育,因为大家觉得有些年轻的孩子真是在声音上没有太多的表现。
王劲松:它其实最后的表达是习惯成自然的一种表达,当你想设定一种人物以后,我说这场戏我要演成这样,我不可能想说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,你设定完了一人物,这个东西自然就贴上去了,这是那么多年的习惯,这么多年在你心里边已经被训练成这样了,我开始比如说我刚才拍完的这一场,我进去就是客客气气的,但是在客气当中我要让他感觉到一种威胁,他会觉得你来干嘛的?你为什么要来这?你为什么突然到我这?他始终在试探我,但我始终是客气,这种客气有时候是一种挺可怕的事,就不正常的客气,那么再摊牌,摊牌依然是客气的,双方在交锋,语言越来越激烈在交锋你一句我一句,到最后底牌亮出来的时候,这张脸变了,变成了一个冰冷的一张脸,然后语言里边就没有那种客气了,不再提我们曾经的过往,就今天你就是你,我就是我,再往下走,就变成一团火,就出来了,那么这个节奏随时是在变的,我在演的时候不可能想到,我下面要用什么节奏说台词?它是多年的养成的习惯跟着,跟着就上去了。
谭飞:就您这样肯定是一个阅历带来的,包括你的学习你的整个人生经历,那么对很多年轻演员来说,因为我现在知道的是,很多年轻演员在语言的这个功力上真的是比较弱一点,你觉得对他们来说,有什么东西可以启发他们?或者给他们一些帮助?学会用声音来表达自己,表达角色。
王劲松:没有更好的捷径,真的没有,如果我们现在算是从业人员当中资历比较深的,我们也是一步一步看,一步步学的,就是现在的孩子愿不愿意把时间花在这个上面?东西很多,包括老一辈演员的舞台剧,他们都有一些影像资料存在,那么尤其是舞台剧,虽然我们拿现在的影视来衡量,它的尺度会大,因为舞台特定性,它必须要放大,那么舞台剧它有一个特别好的,就是它对语言的逻辑和重音和潜台词的挖掘,比电视剧要深的多,也准确的多,为什么多呢?因为它有漫长的排练期。
谭飞:对。
王劲松:相对来说语言是固定不变的,不像我们现在拍电视剧好像是你多两个字,少两个字。无所谓。
谭飞:舞台上就不行。
王劲松:舞台不行,舞台必须是严丝合缝的搭扣,然后在节奏的这上面是极其准确的,它为什么要这么说?它为什么要这么读?还是要想的,这个才能有受益。
王劲松:我年轻的时候拍电视剧,来一个好的演员,大家伙全站那看,全站那,不敢发出声音,为什么?怕被人赶走?说你干嘛呢?出去,不敢发出声音,特老实躲在那看,看他怎么演的?现在很少,也有,有一些聪明的孩子也会这么做,但是比较少。
谭飞:对年轻演员来说,一定是在学习中才可能成长。
王劲松:对,因为大量的这些个东西,可能都不是学校里边能够把它配备齐的,因为学校老师入门,带你入这个行业,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,大量的东西要靠你后天自己去寻找,去琢磨,一旦你得到了就是你的,谁也拿不走。
谭飞:那我们再说说这个总决赛,总决赛我看你跟王源有一个,大小王炸组合,讲讲,因为知道王源是一个粉丝量很大的流量鲜肉。
王劲松:对。
王炸组合的幕后
谭飞:一个所谓的流量小鲜肉,你这个组合是很独特的,是怎么一回事?
王劲松:这个组是这样,我选的,他就只要求你准备两个,一个是你单人的片段,还有一个就是你的组合片段,那么首先我还是要以单人片段,我比较看重,影视单人片段我选的是《大明王朝1566》,海瑞对嘉靖的一场戏,对不起谭老师,我必须得先说这场,我才能说那一场。
谭飞:好。
王劲松:这场戏就是这么多年了,这场戏每一次都会。
谭飞:浮现在脑海里。
王劲松:让我流泪,这个戏还没播出的时候,在湖南卫视做宣传,当时做宣传,宣传那天放的就是这一段,嘉靖和海瑞两人面对面坐着的这一段,当那个音乐出来,因为它是一个有电影院的效果,
谭飞:对。
王劲松:出来以后海瑞一开口说话,就眼泪就往下流。
谭飞:泪如雨下。
王劲松:就控制不住的就往下流,然后播出的时候,看到这一段,每次都是泪下,我弄任何片段的时候,我弄弄,看了半个小时,海瑞那句台词又出来了,嘉靖那张脸,大斗篷那张,在黑暗当中像鹰一样的那双眼睛又出来了,他每一次每一个字吐出来,像我在推动一个几百斤的大石头,就这个舌头是很艰难的,要把这个字吐出来“君父知否?”太难说了,所以我就想这个章节弄完以后,我不能让观众在我的这个情绪里面,把人家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。
谭飞:娱乐节目。
王劲松:对,给弄成那样,我要一个快乐的。
谭飞:轻松一点的。
王劲松:对,其实快乐一些,最容易想到就是动画片,动画片哪怕是不快乐的,它也不会有这种心理上的伤害,是吧?因为我看的动画片不是很多,我看动画片可能都存在于十多年以前播过,最近播的我都没看过,我只能找那些老的动画片,我就找了这个《狮子王》,就这小狮子跟他爸在一块,然后跟他爸聊了一会,然后就去找他叔叔去了,正好接上了,我说这段挺好的,所以我需要找一个小狮子,阳光的干净的那么纯净的一个声音。
谭飞:就王源那样的。
王劲松:对,干干净净的一个声音,充满了天真可爱,对世界充满了幻想,对什么都好奇,就是你说什么都,唉呀!真的?是这样吗?永远是这样的。
谭飞:而且他那个不是假的,现在很多都是装作天真,他是真天真。
王劲松:大人就是假的了。
谭飞:对。
谭飞:而且你正好跟他也有渊源,你一起合作过一个。
王劲松:对,去年跟他在一起合作,所以我对他有一些了解,他就是这么一个孩子,结果他正好,正好这两天有空,再晚一天他都没时间,就是一个机缘巧合,我也挺高兴他能来,然后配得真好,出乎我的意料。
谭飞:这可能跟很多人想象也不一样。
王劲松: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,你作为入行很多年的演员,也不要老是觉得就是你可以,别人新人就不可以,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依靠他们。你不具备这样的声音条件,你也不具备这样一颗童心,这么灿烂的这么干净的一颗童心,对吧?所以他能完成的东西恰恰是我不能完成的,只能是一种组合。
谭飞:其实劲松兄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是一个很公允的人,你说什么话,第一没有说我一定要来炫耀自己,第二我不是说我要阿谀谁,或者是阿谀年轻人阿谀偶像,不是,而是说我觉得有些人我们可能这个社会的看待有时候把他妖魔化了。
王劲松:对。
谭飞:其实人家也有他的本领,他要做他年龄阶段吻合的事也能做得很好,但这个社会上很多人一说到就好像洪水猛兽一样的,对待事情不客观。
王劲松:大多数我说一些比如说一些舆论导向什么的,我觉得还是没有说的那么偏差,但是不要在特定的某一个点上故意的去放大它,这样就不好,可能这个点其实没有多大,突然把这个事情一发酵,因为发酵了以后,网络毕竟它是一个隔着磨砂玻璃看的,很多的时候隔着磨砂玻璃看的,会把这个事情发酵的比较讨厌。
谭飞:跟原来的本来面目就不一样。再说了你还有两个组合,一个跟赵立新的叫毁堤淹田组合。
王劲松:毁堤淹田。
谭飞:就是跟张鲁一和尹正,《麻雀》里面叫《麻雀》的坏人组合,这两个组合也蛮有意思的,因为赵立新老师,我上次就说他跟您的气质某方面还比较像,就是都是属于那种特低调,而且就是有一些叫精致的优雅,或者说这种儒雅就是带着洋范的那种。
王劲松:我觉得赵立新老师比我洋多了。赵老师像是那种特别洋气的城市,比如上海那种城市。
谭飞:那你呢?
王劲松:我像比较中规中矩。
谭飞:像南京人、上海人。
王劲松:南京,我就是南京的,我户口现在还在南京。
谭飞:但是我是想说的一种感觉,就是你们其实视野都挺宽的,咱先不管学历的问题,而是说你自己浸淫了很多表演的东西,很到位的。
王劲松:到这个年龄早就跟学历没关系了。
谭飞:对,那么讲到你跟赵立新老师的那个组合,你讲讲你们的一些趣事。
为赵立新疯狂点赞
王劲松:我们俩是分在第一组,陈凯歌导演把我们俩分在第一组,陈凯歌导演说你们俩是声音都很锋利,让你们俩搁在一块互相抗议。
谭飞:锋利这个词挺有意思。
王劲松:锋利,对,他是在包括前八期里边是我最欣赏的演员之一。
王劲松:在决赛里边有一些能够让我心颤一下的那种台词,他算是其中的一段,他的《暗恋桃花源》很棒。
谭飞:你俩在一起是不是特别惺惺相惜我觉得。
王劲松:我们没有在一起,《大明王朝》以后没有合作。
谭飞:但是这次比赛的时候,你们还是感觉就是老友重逢,就是大家在一个维度上的两个人。
王劲松:有,最起码对我来说我有这种感觉。你现在让我说跟赵立新演过那戏,《大明王朝》里边的戏我都能说出来怎么演的,当时怎么站的位置。
谭飞:那你能不能给赵立新老师做一个点评?
王劲松:我觉得他是一把华丽的刀。非常漂亮的一把刀,无论是从设计精美,从镶嵌,从锻造,从整个它的比例,它的审美来说是完美的,然后又是极其锋利的,很少能有演员能达到这样的一种素养,大家都听到了四种语言,我那天在现场给他数了,五种语言。
谭飞:其实很厉害,五种语言。
王劲松:对,我们曾经说过说哪一个翻译大家他会六种语言,然后民国的时候,哪一个做学问的一个大家会六种语言,一个演员,五种语言,有过吗?
谭飞:没有,我觉得这个是很厉害的。
王劲松:这就是他的骄傲,这也是他骄傲的资本,他为什么能够成功?你别说那么多,绘画什么的,你就记住,这五个国家的你好,早上好。
谭飞:都挺难的。
王劲松:再见,晚安,都挺难的。
谭飞:那再说到张鲁一跟尹正,张鲁一我也接触过,也来过我们咱们《四味毒叔》,也是一个蛮有气质的演员,应该说是带着一种忧郁的书卷气在我心中。
坏人组合有多坏
王劲松:我那期叫“有腔调的声音”,我觉得如果张鲁一要去了,这奖杯可能是张鲁一的。
谭飞:你觉得他也很有腔调。
王劲松:他极有腔调,他的角色里边都带着那种浓浓的那种身段。
谭飞:对。
谭飞:他看着一开始有点颓废感,但是到后面他的力量就爆发得很厉害。
王劲松:对。
谭飞:他《红色》也是这样,包括那个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他都是那种感觉。
王劲松:深藏不露。
谭飞:你对他的点评就是深藏不露,但是一个武器可能就是暗器,就身怀绝技,但是偶尔露真容。
王劲松:我觉得他是无声手枪。
谭飞:无声手枪。
王劲松:不发出声音照样杀人。
谭飞:这个挺奇妙的。
王劲松:是的。
谭飞:那尹正?后辈,尹正也很爱演戏,说是个戏疯子。
王劲松:尹正是我合作过,就他这个年龄段的演员当中,极其优秀的,很少有演员能集阴阳为一体?他身上两面都有,他两面都有,他可以演阳刚,他可以演阴柔,而且天才的戏疯子,天生不紧张。
王劲松:他是一个双刃剑,两面都能砍的。
谭飞:就是这个也杀,那边也杀,就他演什么都可以。
王劲松:这种演员他会吃很长远这碗饭,就是让你不敢相信他今天是变成这样,明天变成那样,我们经常评价一个演员用的词叫千面人,他很可能成为这样的演员,后生可畏。